(续上)在备课的时候,我就考虑了夜校学生的特点,这些学员上了一天班,交费给学校,除了通过考试拿文凭外,更主要的,还是想学到一些知识,增长自己的理论见识。
所以,不能完全按书本上的条条框框讲,必须理论联系实际,把复杂问题简单化,抽象问题具体化,通过现实生产和生活例子,或者把理论知识溶进实际工作内容当中。
当然,在讲述表达中也要讲技巧,要注意观察讲台下听课人群的表情反应,多用提问,试问甚至反问,配合语音高低,难以理解的问题重复多讲一两次,确认大家都听懂了再往后讲。
所以,那天晚上根本没有人打瞌睡,也没有人有时间开小差,都被我一个又一个的“是不是”“对不对”吸引到会计学借和贷的世界里。结果,下课时,这些可爱的“大学生”(年龄大),都说从来没听过那么有味道的课。
其实,夜校的课堂比较自由,没有什么压力,除了让他们听懂学会外,我还结合最后要面对的考试,每堂课都会告诉他们哪些是重点,肯定会考,会以什么题型考,必须要弄懂记住;哪些内容属于陪衬,可能会考,也可能不会考,不用花太多时间去记,有点印象就行;哪些内容是附属(装饰)的,肯定不会考,课堂上听完了就可以忘掉他了。
好像是上了36个晚上,最后一次总复习,我把可能会考的重点一梳理,告诉他们,记住这些内容,保证大家都及格,然后,还没有等我说再见,台下就已经掌声一片。
那天晚上,我怀揣着一大笔钱(都是10块5块的)、在当时对我来说肯定是“巨款”,骑着一辆破单车,沿着八一桥往昌北方向狂奔。一路上不记得多少次腾出右手去摸鼓囊囊的口袋,提心吊胆地回到学校。
以至后来,在每一个教学点炒更上课,我都以一个月结算课时费为条件,学期结束一次性结算钱太多,不安全。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瓦子角中华业余学校一炮打响后,后来的很多年,南昌电大,省电大,老福山,江西船厂,还有包家花园的江西五十铃和安义县党校,我都去上过课。
时间也不再局限于晚上了,甚至白天,当然以星期六和星期天为主。实在忙不过来时,还介绍过学校好几个青年老师去上课。
那时候年轻,体力好,精力充沛,最牛逼的时候,曾经有过上午,下午和晚上三个时间段都上课(总复习)的经历,讲到最后,经常连话都讲不出来了。因此,后来及后来的后来,江中草珊瑚含片,成了身上的必备品。
业余时间炒更上课极大地增加了家庭的经济收入,缓和了总是缺钱的囧境。而更大的收获是锻炼了自己的教学能力,让自己逐渐成熟起来。
现在想想都挺佩服自己,除了教财务和会计,连娄尔行教授的《审计学概论》都教了很多遍,还有《经济法》和《统计学原理》也敢教。
更过分的是有几期干部培训班,主办单位找不到《公文写作》的老师,居然也扔一本教材给我,搞的我从高中语文老师陈晨光先生的“凤头、猪肚、豹尾”理论开始,结合自己在学报发表几篇论文的写作体会,竟然把台下一大批地县市财政系统的领导干部教的服服帖帖,有几个学生现在都还有联系。
当然,炒更也是很辛苦的。因为我住在南昌北郊,距离市区的任何一个教学点都是二十公里以上,更主要的是六点半以后就没有公共汽车了。
于是,那几年,一个八三级老乡毕业留给我的那辆凤凰二八自行车,就是我坚持炒更的交通工具。真的记不得扎了多少次钉子,补了多少次车胎。
但我记得南昌夏天的烈日和热浪,更记得南昌冬天的寒风和霜冻,还记得那天晚上在水泥厂路段连人带车撞上路边的稻草堆,被倒下来的一大堆稻草压了半天,也记得很多个深夜太太煮好了泡饭在等我回家。
这就是我青年时代炒更的记忆,一段开心快乐和艰难辛苦并存的美好的记忆。
“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回忆自己青年时代的奋斗,也是很幸福的,没有当年的奋斗就没有青春的成长,也就没有今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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