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的《昨夜星辰》，你读懂了吗？

上世纪80年代，有一部台剧叫《昨夜星辰》，里面有一首同名歌曲是由台湾歌手林淑容演唱的。然后随着电视剧的热播，以及、高胜美、龙飘飘、ChristianRandPhillips等知名歌手的不断翻唱，甚至在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上，赵老师都唱出了声音。所以这首情歌成为了经典金曲，人气很高。

(《昨夜星辰》乐谱和歌词)

我们无法确定这首歌的原作词人吴欢导演在创作歌词时是否选用了李商隐的诗词。但歌词中所唱的“想记却忘了”的爱情，银河中永不坠落的爱情，与李商隐《无题二首》(上)中所传达的优质爱情是相通的。

(邓丽君和《昨夜星辰》)

今天，我们来读一读李商隐的这首诗。全诗如下：

昨晚星星很亮，但午夜有凉风。我们的酒宴在花楼寺畔和县的东边。没有蔡凤身上的翅膀，不可能比翼双飞的齐飞；心似灵犀，情相通。猜拳勾心斗角，酒暖暖心；这群人来了酒友的赌注，一场烛光下的输赢红。唉，听到五更鼓声就该去晨间点名了；策马到兰台，如风中之风。

这首诗，《无题》，题目中有两首无题诗，但略显怪异。第一首是上面的七言律诗，第二首却是七言绝句。而且七言绝句的格调比较差，人气极低。要理解第一首歌，首先要对第二个七大奇观有个大概的了解：“听说长门的萼片是绿色的，我在过去的一年里，隔着地平线看了看。我不知道。一天晚上，一位来自秦楼的游客偷看了王武园的花在诗中，萼片绿花就是传说中的仙女。诗词大致如下：“当年常听人说起长门有个叫萼绿花的女子，惊艳天下。一直觉得她离地平线那么遥远，没想到昨晚参加了一场盛大的盛宴，居然见到了她。诗人说是“武宫花园里的花”。当然不会是花园里的花，而是皇宫里的美女。只看这七节，文风确实一般，但它是对前七节内容的补充，是故事的背景，也很重要。

(昨夜之星，昨夜之风，画室之西，桂香堂之东)

李因经常写《无题》的诗，但是每当他说的话不为人知，他吟唱的内容需要隐晦的时候，他就干脆没有名字，所以就叫它《无题》。你看“时间在我遇见她之前很久，在我们分别之后更久”这句诗也叫《无题》，所以后人解读它是因为它没有标题。这首诗也是《无题》，但内容基本清楚。也许李商隐觉得这种感觉是无法铺开的(那个女人只能存在于他的梦里，现实中遥不可及，说出来也是忌讳)，或者他真的不知道该取个什么好名字来命名，所以干脆就不想了。

“昨夜之星，昨夜之风，画室之西，桂香堂之东”，开篇诗人就把故事的时间地点说得清清楚楚。这是对昨晚情景的回忆。天空中有星星。应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夜晚，微风习习。当然，画楼指的是画出来的华丽的高楼。桂堂形容大殿的富丽堂皇。其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有典故，只是隐晦而已。《尚书洪范》中有“星星有好风。”句子，这是这里用的典故。这么美好的天气，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美丽的地方都发生了什么？诗人没说什么，但写得很好。这是一个暗示性的环境和氛围，余味留给读者去思考。诗人一定是在这里遇到了合适的女人，但两个人之间发生了怎样的故事？留下了很多想象空间。

(虽然我的身体没有鲜艳凤凰的翅膀，但我能感受到神圣独角兽和谐的心跳)

“虽然我的身体没有鲜艳的凤凰的翅膀，但我感觉到了神圣的独角兽的和谐的心跳”，分别后的第二天，诗人回忆昨晚的故事，他非常想家。诗人多么想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却没有蔡风那样的翅膀，相爱的两个人却像犀牛角。你为什么想飞？你看不到是因为你想看。因为现实，为什么是蔡峰？因为飞与我在蔡峰常常被比作一段幸福的爱情。灵犀指的是犀牛角中央的髓质，像一条白线一样上下贯通，所以古人常将其视为灵异之物。这里比喻恋人之间心灵感应、秘密交流(也有古书记载有一种犀牛叫“通天犀”，有一条白线像线一样贯穿首尾，被视为灵异之物，故称“灵犀”)。两个相爱的人不能相见，是一种莫大的痛苦，但相爱的人的心是一样的，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相爱的人，相处久了，就会对对方的性格、举止、习惯了如指掌，有些时候甚至不需要言语交流，这已经成为一个成语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明白。这是两者之间的联系。然而我感觉到神圣的独角兽的和谐的心跳，现在经常被用来比喻两个恋人的心灵的对应和感应，用犀牛角神秘的超自然气质来描述爱情，它来自李商隐的这首诗。

(《古书分曹射赋》)

“隔着春——酒，趁它暖我，我提示你怎么赌，在那里，一群一群，我们在绛灯灯下掷骰子”，如果你不知道古人宴饮时的一些娱乐活动，这两句话通常会让人觉得难以理解。丹春《艺经》李：“益阳拉拉日饮酒祭后，老儿为藏钩之戏，分作两个曹操的，学有输赢。”“分曹”就是分群，分支队。把钩子从一个座位送到另一个座位。一队在手中藏一个钩子，从一个座位送到另一个座位，这样另一队就能猜出钩子在哪里，猜对了就赢了。后来，把钩子从一个座位送到另一个座位的游戏不仅限于腊月初二，玩这个游戏的人也不仅限于老人、妇女和儿童，所以它成了宴会上常见的游戏。《汉书东方朔传》记载：“论味道，几户人家射它，放个宫坛子射下来，打不中。”其实就是把珠子玉石之类的东西放在盖子下面让人猜。始于君主，后来逐渐普及，成为盛宴游戏。这两句话在我们明白对方在酒席上各种娱乐性游戏的情况下，基本就清楚了。宴席的“暖春秋”和“红蜡灯”是诗人想象出来的欢乐场景，与诗人孤独悲惨的境遇形成鲜明对比。这种反差让诗人想要用翅膀飞向他的爱人。

(古人的“寄钩逐座”)

但毕竟不能相见。这就是现实。事实是：“唉，直到鼓声召唤我去履行我的职责，我才骑上我的马离开，就像一株被割断的水草。”不管诗人有多感叹，又有多怀念整个晚上，在不止感叹之后，早课的鼓点已经敲响，该去上班了。诗人认为自己就像一棵散漫的草，要去兰台开始他的校书工作。此时李商隐在秘书省任职，兰台是秘书省的简称。在爱情中，诗人回到了柴米油盐的现实生活。爱情是美好的，但他追求不到，也没有翅膀，只能四处旅行，做自己无聊的工作。

(“蒙太奇”手法)

李商隐的诗有点电影“蒙太奇”的创作手法。他把昨晚见面的画面剪了下来，他现在的画面，他爱人想象的画面，他生活状况的画面，虽然只是片段。这种不断切换画面或组合画面的手法，在西方电影和文学作品中经常出现，据说是源于西方的一种新的创作手法。其实蒙太奇，意识流等等都在李尚的。已经用得很巧妙了，“蒙太奇”在法语里是“剪辑”的意思。当诗人选择的意象经过诗人精心的“剪辑”放在一起，就产生了丰富的“情”的魅力。它让我们在诗歌中感受到爱情的美好，生活的丰富，生活的不易。同时也让我们感叹爱情终将向生活妥协，所有的痴情终将被生活打败。

(《平凡的世界》剧照)

李商隐是一位才子。当他遇到一个美女，他就爱上了对方，他就有可能交流思想，得到心灵的沟通，相爱。他对妻子的爱记录在诗《无题》里，他对其他女人的爱当然也可以记录在诗《无题》里。我们不用猜这个女人是谁，不管是谁，都是纯洁的。无论李商隐多么渴望见到这个女人，他还是得回到现实中来。浪漫的爱情被现实打败了，他不得不为了工作暂时放下爱情这种高尚的精神享受。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中有这样一段话：“爱情终将败给命运，生活终将让我们失去棱角。”多么现实的认识。

柴米油盐是美好爱情的物质基础。这份爱再美好，李商隐一千多年前就懂了。

(【闲情读唐诗】第120期，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