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超
2019年6月28日,我大四毕业了。
同样是2019年6月28日,我用大一的回忆丈量脚下的这片即将离开的土地。
两张车票奔袭到这个陌生的异乡土地的时候,公交坐过了站,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叫做“山西传媒学院西门”的地方下了车,转过身才明白来,原来对面就是晋中学院。
我和我妈一人提着一大包的行李,兴冲冲地奔进东门,却又被门前的一方巨石拦住了去路,直得随着人流想左手边拐过去,那些不知名的楼披着一层砖红色,后来我得知它的名字叫哈佛红。人海的终点是南门综合楼前,是我们报道的地方。人头压压的拥向前去,晋院数多个系别横列在两旁,仿佛宽博的姿态迎接着我们。
颤颤的双手一时没有了力度,抓住的箱子一回又一回的倒在了地上,在配着一身土味十足的衣服,不少学姐学长掩面偷笑。
学院贴心的安排学长学姐给我们当做指引,一位学姐伸过手来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殷殷的向我介绍起了周遭的环境,“美术楼是整个学校最有特色的一幢楼,她有个尖尖的塔尖儿,你看了一定能记住的,你看——”顺着学姐的手看过去,砖红的墙身向上延展,在顶部收缩成一个用玻璃搭制的尖状楼顶,果然和周围的建筑物大不一样。
沉浸在对美术楼的观望中的我,一时竟然忘记了通过宿舍楼的路是主干道,还是用青砖石瓦铺成的小路。只记得学姐帮忙领了宿舍用品,指认并把我带到宿舍后,便挥手告别,印象中也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学姐了。
顺着三十二号楼外的路,我径直回到了我住宿的地方,并非是时日久远记不清大一开学时的事儿,只是思想的越多,也徒增了许多感慨无处发泄。
清晨雨水带来的新鲜的尘土气味还没有消散,学生们也还在深深眠憩,少了往日奔波于课堂与宿舍餐厅的喧嚣,一切这么宁和美好。手机一阵振动,回复完消息,顺带的看了看步数显示,在这方天地里东西一圈竟然也不过三千余步。想想这每天不知道重复多少遍的三千余步,也将要如昨晚骤雨形成的积水中映出来的影儿一样不可捉摸。
昔日间欢歌笑语缕缕不绝的教室,如今也“凄凄惨惨冷冷清清”,贴了封条再也进不得去;宿舍物件在学校的要求下陆陆续续的搬离,一时间如此空旷,只剩几床铺盖证明我们还在;原先相见恨晚的知心莫逆,如今也只能默默说一句“桑荫不徙,江湖相望”……这出琳琅满目的满汉全席,终于只剩下了残羹回味。我们成了过客。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那用四年时间消磨出来的半个“家乡”,并着这些来不及说再见的家人们,也要随着最后一张火车票匆匆远去了。
在宿舍楼下看到了一只狗和一只鸽子,狗静静地在卧那里,鸽子散散的在周围觅食,没有撕咬和冲突。仿佛是学校殷勤等待迟迟未曾归来离别的学子:狗比,你竟然放我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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