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聪的六首诗，你知道吗？

有人说马思聪的《思乡曲》是中国小提琴第一部堪称世界级杰作的代表作，可以和后来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相提并论。但作为第一首登上国际舞台的中国小提琴独奏曲，如今却不为大多数人所知。

马思聪出生在粤剧之乡汕尾。他在民间音乐的旋律中长大。十三岁时，马思聪赴法国留学，师从巴黎音乐学院著名教授小提琴。后来师从名师学习作曲和作曲理论。在法国留学的这段时间，拉开了马思聪长达半个多世纪的音乐创作生涯的帷幕。后历任上海中华音乐学院院长、广州艺术学校音乐系系主任、香港中华音乐学院校长、中央音乐学院院长、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等职。他在中国现代音乐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1936年，马思聪前往北平演出，听到一首朴实清新的绥远民歌《城墙上跑马》。1937年7月，全面抗日战争爆发。离开家乡的马思聪，想起了那首只有八小节的民谣。在尝到了漂泊与动荡的滋味后，这首民谣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马思聪虽然没去过绥远，却仿佛看到了黄沙、城墙上赛马、天边骆驼的壮美画面。强烈的乡愁促使他创作了《思乡曲》。

《思乡曲》是《内蒙组曲》(原名《绥远组曲》)的第二章。抗日战争时期，这首乐曲曾拨动过无数中华儿女的心弦。长期以来，《思乡曲》的旋律在海内外华人中引起了乡愁和爱国主义的强烈共鸣。这首歌出来不久，马思聪亲自作词。几年后，避居香港的马思聪携家带口回到家乡广东海丰县，为《思乡曲》又填了一首歌词，其中有“杜鹃啼遍，声声添乡愁.红花开遍，花瓣渲染成鸦痕”。但两句歌词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也没有音乐那么持久。

马思聪说，“一个作曲家，尤其是一个中国作曲家，除了他的个人风格和特点之外，极其重要的是具有强烈的民族特色……这是所有作曲家的命脉。”这首既有民族音乐特色，又有西方音乐技法的乐曲，成为马思聪音乐理想的最佳实践。

其实歌曲是马思聪最早创造的艺术体裁。他的第一部声乐作品是艺术歌曲《古词七首》 (1929)，之后又创作了两部作品集《添字采桑子》 (1936)和《雨后集》 (1943)。之后的20年，马思聪再也没有参与过艺术歌曲的创作。后来马思聪在美国期间又重新拾起了这个声乐体裁，先后创作了三部艺术歌曲集《李白诗六首》 《唐诗八首》和《热碧亚之歌》。

《李白诗六首》和《唐诗八首》是马思聪同时创作的艺术歌曲集，同样以古诗词为题材。其中《李白诗六首》是他根据唐代诗人李白的六首诗创作的，分别是《长相思》 《将进酒》 《行路难（一）》 《行路难（二）》 《关山月》 《渡荆门送别》和： *。前四首诗集中表现了李白离开长安后的痛苦和对长安亲人的思念。最后两首诗，表现了诗人在远离家乡时，被远在千里之外守卫边疆的战士们对家乡和亲人的无限思念。

从以上六首诗的内容来看，正是因为马思聪写这些诗的心情和李白很像。正如马思聪所说，“李白的时代已经离开我们一千多年了，他的诗今天依然清新亲切，很多还在说着我们心里想说的话。我的床脚闪着如此明亮的光，难道已经结霜了吗？抬起头来看，我发现那是月光，又沉了下去，我突然想起了家，这是远离家乡的人们经常背诵的一首诗。"

在《唐诗八首》中，马思聪选取了唐代四位诗人的八首诗进行作曲，分别是李奇的《琴歌》 《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和李商隐的《北青萝》 《无题》 33330。这八首诗的内容所表达的情感与《无题四首》中的六首诗相似。马思聪在这些唐诗中找到了强烈的共鸣，并试图用自己熟悉的音乐语言重新诠释诗歌的内涵和意境。

在这两首艺术歌曲集的创作中，马思聪对原诗进行了很大的改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原诗名的修改，二是对原诗词的修改。在艺术歌曲集《酬张少府》中可见一斑。这八首歌中，除了《山居秋暝》和《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与原诗相同外，其余六首都是马思聪改名，主要有以下几种形式：第一种是简化原诗的名字，比如把岑参的《李白诗六首》改成3336。从马思聪修改后的歌名可以看出，歌名比原诗名更加简洁醒目，突出主题，更容易让观众理解诗歌；第二类以首末句或首末句中的词命名，使诗的主题更加明确。比如李商隐的《唐诗八首》改为《琴歌》，《山居秋暝》改为《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走马川》 (I和II)改为《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这些改动从表面上看与原诗的题目大相径庭，但实质是更直接地引出主题，让观众更直观地对诗中要表达的深刻内容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和理解。

马思聪还修改了诗中的一些单词和短语。比如《胡笳声》中，马思聪把原诗末尾的“就这样告别了，又上路了，阴山下”中的“开始”二字改成了“告别”二字。在《北青萝》中，古代的“灰”字被改成了“绿”，“冷”字被改成了“烟火”，“野地里的雪白”被改成了“野地里的雪白”，“魔从深松林中来，静听”被改成了“深松”还有，《残阳》中的“镜中晨曦，她看见自己的发云变化”的“小静”被改成了“萧中”。另外，《无题》第一、二句中的“雪”字，“走马川看不见，雪在海旁”，省略了两句之间的逗号，加了一个“兴”字，将两句连成一句。

如何在歌曲中体现唐朝的韵味，是马思聪在创作中一直考虑的问题。他说：“我考虑过作唐诗，曲调要有唐朝的韵味。十几年了，看过宋代白石道人的乐谱，应该是接近唐代的音乐了。我根据乐谱的记忆写唐诗有多少？”所以在马思聪的这两部艺术歌曲集中，歌曲的旋律基本都是以五声音阶为基础的“新音阶”。这既丰富了五声音阶的旋律音调，又区别于道士白石歌曲中“古音阶”所体现的宋代音乐风格，力图赋予歌曲一种唐代特有的韵味，给人一种苍茫悠远的质朴感。

正如马思聪为《相见难》所写，“红花开时，花瓣被鸦痕渲染”。马思聪对祖国和家乡的爱，一直流淌在他的血液里，飘扬在他作品的旋律里。马思聪的艺术道路一直与祖国的命运紧密相连，他用深情的动作激发了人们的爱国热情和思乡之情。

(作者：东健单位：杭师大音乐学院)